远处的一些读书人向孟静业等人一拱手,陆续离开,还有人远远站着,似乎想探寻血芒古地之事。”
“欺人太甚!”卫皇安怒不可遏,在罪厅的时候,孟静业讲述方运经历,屡次提到杨玉环,所有读书人对杨玉环的评价极高,哪怕是方运政敌也没有攻击杨玉环如何,免得遭到千夫所指。
“猪狗不如!猪狗不如!”孟静业气得大骂。
曾越道:“诸位莫心急,景国众圣世家终究不是摆设,陈圣世家已经发话,说定要照管好方家。”
卫皇安面色阴沉,道:“现如今,宗家势大,柳山那老匹夫必然崛起,方运的亲友恐怕会遭遇不测。”
“此类事情不可避免,哪怕是半圣世家衰落。也会如此。”孟静业道。
曾越道:“走,我们先去东圣阁,之后……老夫召集友人,去景国祭拜方虚圣!”
众人快步抵达东圣阁。但还未进门就被两个年轻举人拦下。
孟静业沉着脸,道:“怎么,东圣刚换,这圣院的就改规矩变天了?”
其中一个年长的举人不亢不卑作揖,道:“宗家末学见过大学士。东圣阁正在交接。千头万绪,闲人免进。”
孟静业冷笑道:“我等从血芒古地回返,事关虚圣消息,事关一界兴衰,必须要见东圣陛下。若宗圣不接见,我们只好下山去孔府。”
两个举人再难保持平静,孔家终究是第一世家,一旦事情激化,对宗圣这位暂代东圣非常不利。
那年长的举人道:“诸位请稍候,我这就进去禀报。”说完转身离开。
不多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面带微笑走出来,身穿青衣大学士服,离着十几丈便朗声道:“原来是孟兄和曾兄,你们刚从血芒古地回返?莫非是得到好消息?门口的混账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们作为长辈可千万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众多大学士眼中闪过一抹怒色,这人明显是在指方运之死是好消息,但却没办法拿住他的把柄。
孟静业随便一拱手,道:“宗倾兄冬安。我等的确刚从血芒古地回来,得到重要的消息,事关人族兴衰。所以求见新东圣!”
宗倾面露难色,道:“我家宗祖虽暂代东圣之位,但有要事离开圣元大陆,不知多久才能返回。若是无关紧要。先写个文书,说明来意,留在此地,过几日自会交给宗祖。若是十分重要,那就在这里等着。不过,我建议您先跟我说是何等大事。”
孟静业毫不客气道:“事关重大。不可明言。老夫给你百息时间考虑,马上带我等去见宗圣分身,否则的话,我即刻上奏参你一本。”
宗倾微笑道:“孟大学士说笑了。现在我们已经得到消息,血芒古地有异变,这的确是头等大事。但诸位不要忘记,血芒古地终究只是古地,我圣元大陆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另外,在下担任东圣阁知客一职,若孟兄不想说,那就等我家宗祖回返再说吧。”
孟静业目光一寒,道:“你难道逼我敲惊圣钟吗?”
宗倾的笑容僵在脸上,道:“宗祖履新,孟兄敲惊圣钟,这是要敲打我宗家还是我宗祖?宗祖真身不在,分身在宗家不理事,除非宗家族灭、人族危机才会出世。孟兄也是世家之人,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过了!”
孟静业没有说话,而是以文胆隔绝内外,才气传音给友人。
“宗家明显知道我等进入血芒古地是为了救方虚圣,方虚圣一死,他们便肆无忌惮。宗圣真身既然不在圣元大陆,整件事就变得复杂起来。”
“我们现在闹下去也无济于事,二这种事又不能随便泄漏,提前告诉宗家,反而便宜了他们!宗家人意图很明显,宗圣不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怪不到宗家,把所有事推脱得一干二净。”
“好一个宗家,此事老夫记得了!”孟静业眼中闪过狠色。
不止孟静业一人,其他几人全都如此,经历了龙城废墟的生死,亲眼看到方运死于面前而无力相助,让他们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更何况,他们都曾被血芒之力影响。
“既然东圣不在,按照规矩,只能去南圣阁。”
“走!南圣他老人家通情达理,必然会处理此事。”
众人进入南圣阁。
两刻钟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圣院的天空响起。
“开圣议!”
圣院的所有读书人愣住,连年圣议,只有两界山之战时候出现过,去年已经因为月树神罚开了圣议,现在马上就要过年,发生何等大事值得开圣议?
许多人望着众圣殿,圣议时,众圣真身或神念回归圣院,而孔圣世家家主和六大亚圣世家家主的神念都会进入众圣殿旁听。
不一会儿,孟静业和卫皇安走出南圣阁。
卫皇安面沉似水。
孟静业无奈道:“圣院规矩森严,没办法请你入众圣殿,只有我们几人可以进入。南圣亲自致歉,连我都被赶出来陪你,你可别怪南圣。”
卫皇安叹息道:“南圣他老人家慈祥可亲,甚至张口道歉,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他。要怪,就怪我人微言轻。”
“圣议时间长短不一,若我所料不错,今天不会有结果。我要把吞海贝带给方夫人,你是留在这里等待结果,还是随我一起去?”
卫皇安道:“现在方家应该在开灵堂祭奠方虚圣,我当然要去祭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