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何方也在场,他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加狂拍大腿,甚至还会…
冲上去抱住这大周监察院总院长,还有大周的元帅,给两位老哥一个mur~
古语有言卧龙凤雏若得其一,天下大事必尽掌于我手。
大周有方稚这样的人物,怎么看都是不会好了;
还有个消极怠工的元帅,简直nice~
有这样的敌人,何方又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方稚接下来的一番话,要是何方听见了,肯定恨不得掐死这家伙。
方稚这人很阴险,你看他,能够凭一己之力,就搅得整个大周鸡飞狗跳,便可看出此人本事,还是可以的。
眼下周王只有一个目标,将灾厄之体成功回收。
但难题不在灾厄之体身上,而是何方。
何方成为了主宰,灾厄之体却还未彻底苏醒。
很显然,要回收灾厄之体,就必须得过何方这一关。
方稚心里已有计较,贸然出动,如果任务能够完成还差不多。
但如果他和罗博科前往目标世界线,碰上何方,打不过怎么办?
首先,周王想得到灾厄之体已经可算是执念。
想让周王打消这个想法,不可能。
方稚心想:“到时候,我要被周王控制住了,岂不是得去找何方拼命?”
“如果还打不过,周王说撤便能撤,问题自己还留在目标世界线啊…”
“那岂不是会落入何方的手里,我又不能投降,又不能被审问。”
“要不然体内的虫子,必定会发作。”
“虫子一旦狂暴,就是不可逆的。”
方稚怎么想都觉得亏炸了,可是目前的情况看,周王又是恨不得他立马出动。
方稚之所以会帮罗博科说话,还真没有同情对方的意思…
而是让罗博科站在和他一个处境上,行啊,你暗算老子,那大家都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罗博科闭嘴了。
少了罗博科给周王出馊主意,方稚也才有信心操作起来。
此时,周王已经表现出略有些不耐烦。
罗博科则很好奇,在猜测这个方稚,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
方稚不疾不徐道:
“我的王,何方既然已经是一条世界线的主人,那在他的领域,奴臣即使和元帅大人联手,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吧?”
“唯一之计,只能在他的领域外,采取猛火力打击,这样一来,兴许还能够对星球本体造成实质伤害。”
“以何方那一界的水准,除了何方和灾厄之体外,该地土著没有资格和我们抗衡…”
“可就是何方已经是主宰了,即便星球本体遭到重创打击…”
“他凭借主宰之力,不一样可以对星球进行修复?”
“我们在领域外,远距离狂轰乱炸,对核界又没有任何影响。”
“只要目标世界线的核界不出问题,想要毁灭这一界,几乎可说不可能对吧?”
“参照有关何方这人的所有情报,此人必定会与我的王您硬耗!”
“如此一来,我方要准备的舰队,要准备的火力规模,也必然不是少数。”
“但如今,齐晋两国对我国虎视眈眈,相邻的世界线…”
“已是有两条世界线,落入了齐国和晋国的手中。”
“其他世界线,或多或少,也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我们从较为偏远的世界线,调动监察使和舰队,就好比之前那次…”
“百来艘战舰,几百号的监察使,问题倒是不大的。”
“只是要调动几千,上万艘战舰,将那些在偏远世界线,维护一界秩序的监察使,都安排去往目标世界线…”
“一来动静肯定不小,再怎么隐瞒和低调开展,始终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二来,维护当地秩序的监察使一旦走了,那些地方可不比王脉星。”
“对于战况,王脉星眼下除了奴臣,元帅大人,还有陛下您…”
“其他人还以为形势大好,还以为我国集结最尖端的力量,准备对齐晋两国…”
“发起最猛烈的打击,一鼓作气打进敌国的老巢呢…”
“我的王,有件事您必须知道的是…”
“如今我们对其他世界线的约束力,全靠一众监察使。”
“如果这些监察使一旦被抽调走,该界就有可能发生暴乱。”
周王不耐烦的打断:“没影响!”
在周王眼中,地盘丢了还可再打回来,然而灾厄之体若丢了…
错失了这个时机,就真不知何方会变得有多厉害了。
他只想趁何方的羽翼还未丰满,赶紧杀了为免后患无穷。
方稚迟疑道:“是没影响,可是,万一又有人通敌叛国…”
周王顿时神色一凛。
罗博科则不敢乱说话,免得周王又怪罪他:
“都是你!”
“当年如果不是你带头阻扰监察院的创立和发展!”
“现在又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稚连忙道:“我的王,您可有想过齐晋两国的心态?”
周王沉声反问:“怎么说。”
方稚见周王上套了,却也不急,反而更加慢条斯理的,缓缓分析道:
“齐晋两国如今堵在我国大门前,却迟迟没有攻打上来,为什么?”
“还不是因他们畏惧陛下您,王脉星只要有陛下您在,他们就不敢妄动。”
“除非是一对一,齐国或晋国打算拼了,举国之力强攻王脉星…”
“要不然,那齐王和晋王面临的情况,就和陛下您面对何方时一个样。”
“我国王脉星再不济,此刻仍拥有雄师几百万,神兵利器更是一大堆。”
“这齐晋两国也忌惮对方不怀好意,说实话,他们所谓的结盟不过是口头约定。”
“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所以现在我们还是互相牵制,三角关系。”
“三角关系反而稳定下来了,可他们打我们,总要得有战利品才行吧?”
“不然劳师动众,这场长达了十几年的大战,最后只是打到我们家门口…”
“然后就撤兵了?图什么?哪怕齐王晋王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们也不好实施起来。”
“对战士们,他们必须得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不然战士们只会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周王用右手扼住左腕,微昂着头,似乎在细品。
过了几秒,他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方爱卿你说的这些,孤早看穿了!”
方稚又道:“所以他们必须得有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灾厄之体。”
“因为我国将那浪的没边的灾厄之体抓回来过,然后豢养起来了。”
“关于这个灾厄之体,她自从上一回又跑掉以后,她在哪,就成了个谜。”
“这些年来,诸天万界没有她的一丁点儿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奴臣相信齐国晋国也在寻找,只是没找到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前面从我国叛逃出去的人那么多,一下子都数不过来。”
“他们或多或少,也该知道灾厄之体根本不在我国王脉星。”
“当年这方面的消息,并没有彻底控制下来。”
“齐国晋国大概也知道这个情况,只是他们估计也在想…”
“灾厄之体重生了,变得很弱,但是有在慢慢恢复。”
“齐国晋国自然也有考虑到,是否我国仍掌握住这个灾厄之体。”
“但这灾厄之体目前的情况,还不适合上战场,所以我国才不让她露面。”
“所谓怀璧有罪……”
“齐国和晋国其实也在赌,就赌我国是否将灾厄之体妥实保护起来了。”
“他们堵在我国大门前,无非就是想给我们施压。”
“如果我们真拥有灾厄之体,他们就施压逼迫我们交出来…”
“如若我们并没有灾厄之体,他们也继续堵住我们,不给我们喘息恢复的时间。”
周王又打断道:“孤明白,你说这些,和抓捕灾厄之体的行动又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大局上的状况,周王也看得很透彻,很明白齐晋两个臭弟弟想什么。
也因此他才会利用灾厄之体,和两国谈判时说:
“没错,我手里的确有灾厄之体。”
“但是你们怎么分?切半吗?”
于是便导致齐国和晋国,为了灾厄之体的归属权,也吵起来了。
但目前只是使节团在吵,还未上升到要干架的程度。
齐国和晋国也清楚,他们不能打,一旦打起来,便宜的便是大周。
局势因此僵持不下,周王想的是,将灾厄之体抓回来。
然后继续利用这微妙的关系,先互相牵制,保持平衡。
而大周丢失的领地,周王心想不要了。
等灾厄之体能够作为战力使用了,到时候,呵呵…
一定得狠狠干碎这齐晋两国!
想法是好,却又出现了个何方,导致他的计划严重偏离了轨道。
方稚轻叹一声,道:“奴臣私以为,何方已经是主宰了…”
“要对付他,不拿出真本事可不行,他不是区区一个观测者,随便就可拿捏。”
“可我们一旦拿出真本事,又大概率会引起齐国晋国的注意。”
“奴臣怕的是,当我们好不容易终于干掉这个何方…”
“结果齐国晋国突然杀出来,就好比当初柳砚那小子,趁灾厄之体和观测者大战…”
“双方两败俱伤,柳砚趁机抓住了身负重伤的灾厄之体。”
“而观测者那边也因为损失惨重,才让柳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得手了。”
方稚顿了顿又道: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引来了齐国晋国,我们该怎么办?”
“除非我们先沉住气,好好布局,尽可能低调的,一点点抽调士兵…”
“不行!”周王想也不想便打断道:“不能再拖了,那个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