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黄色黏液究竟是什么东西,shirley杨看样子也全无头绪。我看了看前方黑黢黢的甬道,手向前一挥道:“调整队伍,继续出发。”说着继续向前走去。shirley杨跟在我身后,胖子最后。
我们一行三人继续向前走去,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墙壁上渗出的黄色液体,走了五六分钟,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处是一间大理石空屋,看起来与前一间摆放九具棺椁的屋子一样,只不过这间屋子是空的。房间的另一头并不是大理石的墙壁,而是在离地一米处变成了白色墙壁,像是在墙上铺了一幅画,覆盖了满墙。房间的两侧各有一条一米宽的沟渠。胖子见这屋子里没有棺椁,对我说道:“老胡,这他妈陈家大墓怎么不按照规矩建造呢。哪有墓里不摆放棺材的道理,这他妈上哪儿摸明器去啊!”我也有些奇怪,这陈家大墓确实没按照规格建造,先是在外面建了个屋子养了九具极阴黑煞,现在又一间空屋子没有棺椁。看来这陈家大墓实在是不能用基本盗斗知识推测。
胖子走到房间侧面的沟旁边伸脖子看了看,扭头说道:“这沟里都是些黑糊糊的东西,看着挺恶心的。老胡,给我个没用的东西。”我摘下背包找了一块被压坏的压缩饼干抛给胖子。胖子使劲往沟里一砸,“咚”的一声,压缩饼干弹起又落了下去。
“这黑糊糊的东西还挺结实,但是好像又有点弹性。”胖子奇怪道。我和shirley杨也都走到沟边上,用狼眼向下一照,只见整条沟里都布满了黑糊糊的东西,像是黑色的石油凝固了一般。shirley杨嘱咐我和胖子道:“老胡,你和胖子都小心点,这沟里的东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陈家大墓处处透着古怪,各种障碍也不是寻常墓里应用的机关,咱们小心为上。”我和胖子点了点头。我正要去房间另一侧的沟里查看一下,胖子突然指着墙壁叫道:“老胡、杨参,你们看那壁画。”
我们应声看去,只见原本房间对面雪白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幅巨大的壁画,布满了整个墙壁。壁上画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宝殿,在云雾缭绕中闪闪发光,台阶下尽是大片的云朵萦绕,像是在天上一样。
shirley杨低声道:“这墙壁刚进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这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幅画。老胡,看来机关又来了,我们要小心了。”说完我们三个慢慢靠拢,背对着背扫视着周围,做防御状态。可是过了半天,也没出现任何危险的气息。胖子纳闷儿道:“难道这屋子就是为了让咱们欣赏壁画的?”
我继续向壁画看去,忽然发现壁画似乎有了些变化。宝殿下的台阶似乎更长了一些,向下无尽地延伸着,穿过云层,直延伸到墙角下。整个宝殿也似乎更大了一些,以前还只是远景,现在似乎离我们更近了。shirley杨在旁边“咦”了一声,我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壁画有了些什么变化?”
shirley杨点点头道:“这宝殿好像越来越大了,像是向我们靠拢一样。”胖子指着壁画说道:“老胡,你不觉得这宝殿有点像故宫的太和殿吗?”我听了胖子的话仔细向壁画看去,雕梁画栋,描金涂银,确实看起来很像故宫的太和殿。这陈家在自己的墓地里画太和殿是什么用意?胖子嘿嘿一笑道:“你说这陈家是不是仗着富可敌国、家大业大的,起了造反的念头,想自己做皇帝,所以才在这墓里画了故宫的壁画。没准儿因为这点狼子野心才被明朝皇帝发现了,所以满门抄斩了,一夜之间都失踪了。”
我摇头道:“你别扯淡了,这陈家要是被满门抄斩,史书上一定会有记载的。就算不记载,生活在山海关的人也一定会知道这事的,没道理大家都不清楚陈家究竟为什么一夜之间失踪了。”
shirley杨点头道:“老胡说得对,这陈家绝对不是被皇帝满门抄斩的。这陈家大墓设计得如此复杂危险,一进洞的铁风扇如果还能说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进入,那么刚才那间养了九具黑煞的房间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为了埋葬祖先而设计的,谁也不会在自己的祖坟里养如此阴寒凶恶的粽子。”
我说道:“对,以往我们遇见的粽子都是因为被盗墓者触碰或者因为山形地势变化导致风水破坏所形成的,都是被动形成的,毕竟哪个墓主都不愿自己死后变成僵尸。但是这陈家大墓倒像是故意养成粽子来袭击闯入者。按理来说这悬阳洞风水绝佳,确是一块开辟做墓室的好地方,但是陈家故意在好风水内用极阴物品培养粽子,故意造成邪恶之势,真是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胖子一拍大腿道:“太好了,哈哈,这更说明翡翠梅花双什么笺就在这陈家大墓里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不被盗斗,这陈家干吗费这么大劲造了这么多机关障碍。这历来越难盗的斗就越藏有好东西,看来咱们这次要满载而归了。”
我心中暗暗一笑,胖子这么直接,估计shirley杨又要生气了。但是胖子说得也很正确,这陈家费这么大力气建造一座满是机关的大墓,肯定是要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但凡古老而重要,就一定是值钱的。看来这一趟没有走空。但是现在事情变得这么扑朔迷离,更吸引我的倒是这墓里最终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想将谜底揭开。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见shirley杨说道:“你们看,这壁画似乎又有了变化。”我和胖子转头看去,只见壁画上的宝殿似乎更向我们靠近了一样,近得宝殿台阶下的储水大铜缸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台阶更像是从墙壁上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似乎抬腿就能迈上去。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shirley杨突然狠狠掐了我腰一下,疼得我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shirley杨问我:“疼吗?”
我一边揉着被掐的地方一边抱怨道:“你听我刚才叫那声,你猜是疼还是不疼?”
shirley杨接着道:“那你抬头看看壁画,有什么变化吗?”我依言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壁画,仍旧是近到像是可以迈上台阶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我对shirley杨说道:“杨参,你要是怕我走神没好好看画,可以进行善意的提醒,没必要下手嘛。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老师,每当我上课走神的时候她就若无其事地走到我身边,照着我胳膊就狠狠地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