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底层的弟兄,他们是没有机会参与黑豹的组织行动,只能是处在于三线的位置上。有活动时,越是危险性的交易,他们就得赶赴前线,把风,防备警察的突然袭击,把自己的脑袋,是系在了裤腰杆子上。
也许,人一出生,有的是不公平的。有的人,打从落地呱呱起,就拥有了千百万的资产,人生是一帆风顺,无风,无浪,享受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有的人,从娘胎落地,就是注定了是一颗默默无闻的小草,卑微的任风吹雨打,为一日三餐奄奄一息的苟炎残喘,遂是颠沛流离的居无定处。
决然是两种不同的人生,一个贵为天,一个卑微如尘埃,亦是天壤之别了。
一天,林富爱正打算准备窥视他们的另一个组织分支时,他是悄悄的躲避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透过窗口的缝隙,他是看见了一众人,彼此都是临危正坐的模样,他们,像是在商讨着什么某某的交易,在途中是出了差错。
突然,林富爱是听到了一声喝斥:“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林富爱大惊,赶紧是转身,却见是丁四站在了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他的脸色,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说!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丁四的口气,是在咄咄的逼问着他。
林富爱耸耸肩膀,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没在做什么呀!随便逛逛的溜哒。”
“是么?就随便逛逛?但我怎么看你是一副生疏的面孔呢?你是在哪个手下做事的?”丁四的眼睛,始终都是没有移开过他的脸上。
他的老炼,林富爱不得不佩服,像是在审问着一个犯人,言语,精密,霸气,与他被关押在警察局的那段时间,又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我在……”
“四哥,豹哥有事找你!请你马上过去吧!”一个瘦小的男子及时出现,刚好是打断了林富爱的话。
“豹哥他找我?他说是什么事?”丁四把他的目光,终于是从林富爱的脸上撇开,看着瘦小的男子问道。
男子随即摇着头,脸上是茫然的神色:“四哥,你也知道,我们是无权知道的。”
丁四点着头:“我明白!我这就过去。”
林富爱看着他们身影的离去,是重重嘘出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好险。但林富爱转之又想,自己已经是经过了仪容的,丁四不可能认出他来的。
只是丁四皱着眉的离开,还有丁四转身一刹那间,看着他的眼神,是高深莫测的,林富爱是猜测不透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富爱唯有是在心里,坦然的安慰着自己。
想必是他们又有了行动,若不是如此,他们的脚步,为何是那么的匆忙?林富爱如此做想,便是赶紧的离开了此地,找着机会,悄悄的又潜伏到了黑豹他们所在的重要会所场地中。
由于是距离方位太远,对于他们之间的谈话,林富爱只能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参差不齐的谈话内容。果然不出林富爱所料,他们的确又有了活动。只是对于他们活动的日期,林富爱是没有听清楚,他们似乎发现了有人在偷听着。
立刻从里间传出了一声吆喝声:“是谁在外面?”
林富爱脸色骤变,立即是速决的抽身隐藏。
‘喵’的一声,一只猫在屋檐上窜了下来,摇摇着尾巴,随即是跃出了窗口外。
林富爱的额头上,是有着冷汗的冒出,幸亏是那只猫帮他解了围,侥幸的逃脱了里屋子人的追查看。
待一切都风平浪静时,林富爱是小心谨慎的抽身而回。不过另林富爱感到遗憾的是,并没有清楚知道他们活动的交易是什么?时间又是在何时?或许,他只能是一步一步的从其他人口中探话了。
林富爱在他们组织的分队中,那是一个小支流,只有十余人左右。平时他们主要的人任务,是负责场外的把守看风,所以想从他们口中探出黑豹这次行动的交易,是有一定的困难。
不过,林富爱是多了一个心眼,只要是见着他们在悄悄的说话,林富爱都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意的接近到他们的身边,偷偷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但所收获的效果,甚是微小,他们对于组织上的事,彼此都是闭口不谈。
或许,这是他们组织上的行规,彼此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祸出口出,都是深明其意。关于组织上所有的事情,他们是缄默不语。
有时候,林富爱是替他们感到悲哀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没有了生命的主宰体,听侯着命令的行事。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如寄生虫,把卑微的命运,交到了死神的手上,任之宰割。
话又峰回路转,在黑道上混的,心不狠,手不辣,也许是根本无法生存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天堂和地狱,也就是只有一步之遥。心道歪的,他的天平一端,就会倾向地狱,心术正的,那么,他就是向往天堂的生活。
一线天,是近在咫尺,又是间隔天涯海角。
虽然道是朗朗乾坤,谱天之下是王法,但此话若是套用在他们黑道上的,是不成明文的。可以说是一泡狗屎,暴晒在太阳底下,越晒越臭了。
唐启山对于李小丽所说的,唐山是出差办事,是起了疑心。因为他是不相信,唐山一个出差,怎么会几天都没有任何的音信呢?他是反复的揣摩着李小丽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此时,他是发现,漏洞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