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食堂不是有一切墩的,家里日子过的恓惶,咱不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嘛,我就送他了。”
何雨水听了也不起疑,因为这种事傻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何雨水一直觉得他哥是个好人,就是嘴太坏,人太直,总是得罪人。
她十几岁都知道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哪有什么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可她哥还是这么幼稚。
雨水劝了傻柱几句,见没有效果,也就作罢了。
见傻柱这样,何雨水已经惦记着开学后住校了。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院多待,更何况自家这傻哥哥,一言难尽。
何雨水已经听过胡同里小孩唱的的了。
“傻柱傻柱,爱偷裤衩。何家父子,喜欢寡妇。”
“轧钢厂好地方,里面有个傻厨子……”
她知道傻柱在这一片的名声烂了,连同她一起,何家被傻柱坑了。
这里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长满倒刺的牢笼,不跳出去,就会一直受伤。
何雨水这些年来,委屈的时候没有父亲出头,没有母亲细心开导,没有人撑腰壮胆。
她只能像野草一样坚强,自己做自己的避风港、辛苦却又滚烫!
所以,她对于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已经是失望透顶。
其实傻柱是一直看不上三大爷一家的。
他一直嫌弃阎家人太小气,忒算计了,做事不像四九城的爷们,阎老抠的名号就是傻柱叫出去的。
所以叫他跟阎解成化干戈为玉帛,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许大茂,他是从根上就看不起。
阎解成一路货色而已。
除夕夜兄妹俩就这样过了。
夜里小孩子拿着小鞭炮到处炸,引的大人一阵叫骂。
傻柱把雨水包的饺子在炉子上热了热,吃完便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去拜年了。
聋老太太见了傻柱笑得合不拢嘴。
连声叫着好孙子。
何雨水一个人回屋睡了,听见外面到处的鞭炮声,心里烦闷便将窗户关严实了。
初一。
一大早阎解成便被鞭炮声给吵醒了,想着今天还要上班,也就熄了继续睡觉的心思。
起来刚洗漱好,便见大院二大妈在喊出事了。
“老阎,快快,出事了。”
阎埠贵赶紧问道:“这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
阎家一家人都赶紧出门,看看到底什么事。
“赶紧吧,不得了了,雨水那丫头被烟打了。”
“人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二大妈:“人都快没了。”
几人赶紧跑到中院,只见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
“你说雨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也是個可怜的娃,没了爹娘,傻柱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这才十六七的年纪…”
“大过年的真晦气!”
“往后大家可得看好自家炉子了。”
何雨水已经不醒人事,还在自己屋里躺着,也没见给搬出来。
一大爷指挥着院里的人安排板车。
傻柱急得走来走去,还一直像祥林嫂一样的叨叨着:“则么会这样…昨天还明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