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反应很合适迅速。
虽说不认识那个青年,可一左一右跟在青年人身侧的两个老头他们简直不要太熟悉好吧!
做为神霄宫弟子,若是不认识三长老和四长老,那还混什么混?
所以在看见这俩老头出现的那一刹那,武隆和贾明两人便十分有默契的转身便溜。
原本贾明便想与武隆这个蠢货分开,这次正好是个好机会,所以他想也不想,选择了与武隆跑的方向截然相反。
看这俩人这般默契,康格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血腥笑容。
甚至都没等三长老四长老反应过来,他印诀便掐好了。
一时间风云搅动,天地变色,云层中道道电蛇不断翻滚,而后朝着两人直直的劈了下来。
他这么直接出手,不但武隆和贾明吓了一跳,就连三长老和四长老也吓了一跳。
且这家伙一手掐着印诀,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麻乌埙出来放到嘴边。
三长老与四长老看着这玩意儿,实在没认出来这是什么。
说不是埙吧,外形确实与埙一模一样,可若说是埙,三长老四长老眼尖的看到,上面的孔洞只有三个。
三长老与四长老虽说不通乐器,却知道这埙可是六孔,哪有三孔的埙?
若是有擅乐理的人在,定然知道这东西真是埙!
不过是三孔埙,而非人们常知的六孔埙罢了。
春秋之后,这埙便已发展成了六孔,早在晚商时还是五孔,而康格手中的埙,却是更早的埙的形态,只有三孔。
两人心中十分好奇,却明白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便没对视一眼,分别朝武隆和贾明追了过去。
康格却是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径自吹了起来。
虽然看着模样怪,可声音却意外的好听,浑厚、沧桑、幽深。
随着乐调声响起,三长老四长老眼睁睁的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两团乌压压的虫云来,分别扑向武隆和贾明。
不过顷刻间,便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两人胡乱挥着手臂,如无头苍蝇一般在空中乱转,找不到方向。
三四长老眼看着,却没胆子过去了。
早知道昭玉宫变态,擅御虫,可说实话,他们还真是从未见过,今日见到,不其然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单只的飞虫自不必说,连孩童都不会害怕,可这般密密麻麻如同一团云一般的飞虫,便是再勇猛的人来了,也得头皮发麻。
不过只看这样,他们两个跟来,也就是过来帮康格认人罢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空中的电蛇依旧不住的往下劈,有没有劈在武隆和贾明身上三四长老不知道。
可他们却清楚明白的看到,将武隆与贾明覆盖起来的飞虫或被劈成灰烬,或留下虫尸,成团成团的往下掉。
真是看得人浑身发麻,血液都被冻住。
他们都知道,神霄宫弟子外出,已经习惯性的在身上拍上防御符,为自己撑起一道防御。
现在还没听到这两人的惨叫声,应当是防御符还没被打掉。
他们猜测的没错,武隆和贾明虽说浑身上下都覆满了飞虫,却并没有飞虫能够穿透防御符,伤害到他们。
只是看不见罢了,虽说有些心慌,却并不恐惧。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防御符能护得了他们一时,却不能一直护着他们,早晚会被天上的雷射将防御破掉。
到那时,这些不知名的飞虫,怕是能把他们肯成白骨罢?
想到这里,两人心里才终于有了一丝恐慌。
武隆光棍儿,反正他早就想“投敌”了,现在都成了这般模样,不赶紧投降,难不成等着被虫子啃成白骨吗?
所以他心里一害怕,便坚持不住了,急忙高声喊道:“我认输,我投降!”
“那位大哥,你赶紧把虫子弄掉,我保证不跑,保证听话,行不行?”
听到他的话,贾明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声:“废物!”
这蠢货怎么就知道认输投降?
明明以前在神霄宫挺横的,怎么出了神霄宫这么怂?
三四长老虽说想给两人求求情,可先有这两人盯梢他们的举动,后有看到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溜的行径,便是再蠢,也知道这两人不对劲儿了。
话说小师祖的这个贴身护卫,给他们两个的感觉十分危险。
且他们不认为,这个看起来便好似满身血腥气浓郁的隔上几里地便能闻到的人,真能听他们的。
所以,俩人闭嘴没吭声。
康格却是笑了,将埙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道:“既如此,你将防御符揭下,我便相信你是真的投降。”
只有武隆喊了投降,所以他便也只对武隆说话。
至于那个到现在都不吭声,一直负隅顽抗的,康格磨了磨牙,眼中露出一丝变态的血腥笑意来。
越是硬骨头,他便越是喜欢!
越爱抵抗,他动起手来便觉得越爽!
自跟了自家少爷之后,昭玉宫便再没接过什么伤人性命,灭人全家的任务过,即便有些与少爷为敌之人,也没用上他的手段。
所以他早就有些手痒了。
那个率先喊了投降的,虽说骨头软了些,可却是个识相的。
虽说他不怎么看的起,却不会如同喜欢硬骨头那般只看着,便兴奋的浑身战栗。
武隆愣了愣。
没想到竟然真会被回应。
只是想一想浑身都覆盖的飞虫,却又一阵毛骨悚然,不敢轻易揭下防御符,就怕他这边刚把防御符揭下,那边就成了飞虫的口中餐。
“那那那,那你先把飞虫弄走,我再揭下防御符。”
康格挑起眉峰,森然笑道:“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他没想到,这家伙胆子不小,竟然敢和他讨价还价!
看来,这家伙还没有真正的恐惧!
他也懒得再说话了,又将埙放在嘴边,沧桑的乐调再次响起,吓得武隆浑身不由一哆嗦。
而他另一只掐着印诀的手,依旧没有放下,召唤着云层中的电蛇。
武隆正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听那人的话投降,还是再坚持一会儿。
只是还不待他考虑好,便忽然觉得浑身一沉,一股股痒意遍布全身,而他闭合的眼皮,却无一丝动静。
吓得他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方才密密麻麻爬满了他脸上的飞虫已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只硕大的飞虫,正正好的停在他的鼻尖。
而那只飞虫的背上,有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胖虫子,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他眼睛爬过来。
“啊!”武隆忍不住一声惨叫:“这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