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清晨,言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她知道肯定是早起的陈陌把她抱回去的,而陈陌已经不在房间,言羽没有担心他会再一次不辞而别,很快,就验证了她的话,陈陌打开房门,明媚的阳光洒了下来。
“该起床了,他们说要去城隍庙那上香祈福。”
“你不是把他们都喝成死鱼了吗,他们还能起那么早。”言羽在床上翻滚了两下,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日晒三竿了。”
“这么晚了吗?”
换好衣服的他们两人现身在大堂那边,吃过热乎乎的早饭之后,郭家一行人加上陈陌两人一起向着城外的城隍庙行去。
大年初一的早晨还是很多人的,明媚的阳光正适合行大运。
行走在道路上,周围的东西还是有一点点的变化,但大体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陈陌和郭家齐还有长大不少的郭家兴也跟着走在队伍的后面,言羽则和郭佳悦还有几个妇人加上一个小娃娃走在中央,最前面的的是郭胜文两兄弟还有他们的女婿屈不平,似乎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
“家兴,你怎么不粘着你言羽姐姐去,你不是总喜欢粘着他吗?”郭家齐有些嫌弃这个小屁孩跟着自己。
“她另有新欢了,说我已经不可爱了。”郭家兴瞥了瞥最,视线的前面是言羽真挑弄着郭佳悦怀里那个胖嘟嘟的小孩,也就是他的小外甥。“在说了,我一个男子汉整天跟着一般女人成何体统。”
“哟,涨之气了,也就说你下定决心跟我练武了?”郭家齐玩味的说道。“你看我,在你陈陌大哥的调教下,已经二境了,可家里就我这么一个高手,可不行啊,想要振兴壮大,高手越多越好。”
一个二境在他们这样的镖局或者家族,已经是顶梁柱了。
“你这是在跟我示威?”陈陌淡淡的说道。
“对对对,他就是在向陈陌大哥示威。”郭家兴闪到陈陌的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你不知道,自己从他什么二境之后,整天嚷嚷着说等什么时候在遇到陈陌大哥,还有和他一架,一雪前耻。”
“你比我还快进入二境。”陈陌说道,虽然他曾经有过三境的实力,但也只是片刻时间,最后还是回到了一境。
“你还没进入二境?”郭家齐有些不相信,言羽也没和他说过陈陌是什么境界,她也不懂,只跟他说过,在黑虎山的那段时间,陈陌经常打架,还打输了。当然,即使他进入了二境,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能打得过陈陌,一方面或许源于陈陌曾经支配的恐惧,一方面他的武道是陈陌教导的。但是,他认为自己再次和陈陌切磋,不至于一败涂地。
“没有。”陈陌摇摇头。
“不可能,陈陌大哥不可能比家齐哥还弱。”郭家兴不服气,他认为陈陌是在骗他们,虽然他不懂什么武道,但二大于一还是知道的。
“我没说我比他弱。”
“陈陌,什么时候我们比试一场。”郭家齐有些欲欲跃试的冲动。
“逛了庙会在说吧。”
......
城隍庙在城外五里地的地方,庙不是很大,但香火还是不错了,来到热闹的集市口,言羽就跟陈陌介绍着这里,说,这个城隍面里供奉的隍神是一位有姓无名的官员,姓苏,说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那时候天下不止九个国家,有十几二十个,那时候,这里的人们遭受着战火的燃烧,是一个姓苏的官员手持弓弩,浴血奋战的守护着他们,带领着这里的人打退了了好几拨敌人,那时候的人们相信,只要有他在,他们就能守护自己的家园。但终究他不是神,还是死在了战场上,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人大人死后,这里就再也没有遭受过敌人的来袭,人们认为那个大人没有死而是化身为神,继续保护着他们,所以,这里的百姓就在他死的地方盖了一座城隍庙,恭迎他成为这里的隍神。
庙会的集市大多数卖香烛的,但也有一些卖其他的东西,但总的来说还是香烛受欢迎,毕竟来这里都是来上香的,这里离城里也不远,也没必要在这浪费钱财买其他的。
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城隍庙门口,人太多,还需要排队进去,维护这里秩序的不仅有一些当值的官员,避免发生踩踏事件,还有一些道士,据了解,这座城隍庙是道家所管,至于其中的原有,陈陌并不想知道。
买过比平时要贵上不少的香烛,一行人进了庙里,里面的雾霭氤氲,若不是这里的通风良好,恐怕都抢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陈陌看着里面一丈高的泥塑像,确实是一个手持弓弩的人像,颜色有些陈旧,被时间洗褪了一些颜色,但做工还是栩栩如生的,特别是那五官表情,把此人的肃穆威严展现的淋漓尽致。
陈陌和言羽把点燃的香插在已经有很短的敬香的香炉里,双手合十的对着这个已经化为隍神的苏大人拜了拜,言羽倒是很虔诚,闭眼默念着什么,而陈陌更多的是注视这个人像。
走出庙宇,顿时让人神清气爽起来,陈陌感觉进到里面就像遭罪一般,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挤着一天来,都是祈福,分着来不行吗,那样,里面就不会有那么浓的烟雾了,用不用小心的上香,生怕那香灰掉落在手上,况且这时候的香烛还这么贵,难道香烛越贵,许愿更加的灵验?
在陈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言羽已经拿出准备好的一些铜钱放进了功德箱,和那守候功德箱的倒是相互打了个礼节。
此时的言羽和刚刚走出大山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她融入这个世界比陈陌更加熟稔,不像刚刚出来的时候,这个不懂那个要问的,倒是很多时候在向陈陌介绍着,陈陌更像那个不谙世事的人。
庙会祈福过后,其实那里也没有什么好玩了,在随意逛了一下之后,一行字变沿着原路返回。
路上,言羽问陈陌:“你好像不喜欢那里。”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上香的时候,一点也不虔诚。”
“有吗?”
“有。”
......
接下来的几日,言羽带着陈陌一遍有一边闲逛在城里的每个大街小巷,即使这个下阳城并不大,他们也好像总是逛不完,或者是说要把这城里的街道有几块铺路的青石给数清楚。
陈陌和郭家齐的切磋还是如约的进行了,倒是让镖局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大饱眼福了一番,比不是说他们打的有多精彩,还是要看他们的少镖头被揍成猪头的样子,确实,他们也看到了。陈陌只是和郭家齐来回了几下编觉得没有打下去的必要,直接在众人面前把郭家齐揍成了猪头。郭家齐在陈陌面前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这让郭家齐都开始怀疑人生起来,自己究竟有没有到达二境,如果是二境,为什么输的还是那么惨,但很快就释然了,因为陈陌和他说了,在没遇到他之前,他就能与二境的战斗,在和言羽分开的那段时间,自己还杀过一个三境的。
“你确定你不是二境,或者三境?”
“我真的是一境,没有规定一境就一定打不过二境的道理,所以,努力吧。”
“你一境都真么厉害了,那如果你到了二境,那你得厉害的什么程度。”
“不,是你的二境太弱了。”
“陈陌,没有你真么安慰人的。”
......
初七,陈陌和言羽要离开了。
“不在多住几日,等过了年,我们有一趟镖也要走贺州那边,到时候还能结个伴。”郭家齐挽留着,每次陈陌在他们这里都停留特别短的时间。
“是啊,到了元宵,我还想邀请你们去不平管理的县城做客呢。”郭佳悦也有些不舍。
“对啊对啊,我还想跟陈陌大哥习武呢。”郭家兴刚刚来了要跟陈陌的习武的兴致,而他人却要离开了。
“陈陌,还是那句会,如果哪天累了,就回来休息一下,房还在,床还在,即使以后路过,也要进来喝两杯,酒随时都为你准备着。”
在众人的各种声音中,陈陌牵着那从王府里的宝马,宝马的马鞍山坐着言羽,两人都背着自己的小行囊,在众人的依依不舍中,离开了镖局,离开了下阳城,向着东边行去,恍如他们第一次离开这里。
“陈陌,我们直接去唐国吗?”已经走出了下阳城,行走在道路上,坐在马背上的言语问道。
“在此之前,我想去看一看十三娘。”陈陌看着黑虎山的方向,缓缓说道。
“嗯嗯,我也想去看看,我怕以后到了唐国那边,就没有机会回来了。”言语同意道。
“你想回来,我可以随时陪你回来。”
言羽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陈陌会这么做,但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自己也不能随便按自己的性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