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陌肩膀受了伤,陈陌这段时间也不急着继续他的八园游,在邀请无果之后,陈陌自己上了伏魔寺,而言羽则捣鼓自己的东西,提着自己的小食盒来往于湖边和家里之间。
伏魔寺上,陈陌把那本书还给的树枯僧人,在伏魔寺上,有空就和树枯僧人聊聊练刀的事情,毕竟树枯也用刀之人,只是很多年不持刀了,树枯也没什么保留,自己知道的都会替陈陌解惑。但陈陌大多数时间是凝望那道被高僧斩出来的裂缝,有种面壁的味道。
“方丈师叔,陈施主这般痴迷,会不会入魔啊?”伏魔寺的其他僧人见陈陌这段时间常来这里如同面壁思过般的入定,想起寺里的记载
伏魔僧人去世后,有不少刀客层来这里观摩伏魔僧人身前最后一刀的真意,以求武道的精进,那时候还没有伏魔寺,上山的人也是挺多的,有了伏魔寺之后,来这观摩的香客更多,那时候是伏魔寺最热闹的时刻。还别说,还真有人因为在这观摩而实力精进的,那时候来此地的人都相信这是有用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演,更多的是无果之人。
久而久之,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毅力坚定的。但毅力在坚定,都抵不过岁月的摧残,更何况,有些人在这观摩了十几年,最后什么都没领悟,便疯了,好些人都直接从山顶一跃而下,那时候的伏魔寺僧人还有替别人收拾尸骨的僧人。
不仅外人观摩,刀屠寺也有不少和尚来观摩过,但大多也是无果之人。
现在的人只知道,这里香客少的原因是因为地势险峻,不易攀登,但那时候建寺一部分原因却实是因为伏魔僧人的缘故,但也有因为人气的缘故,只是时间久了,后辈们的江湖便把这里忘却了。
“为什么不说成佛呢?”远处,树枯僧人看着站在拱桥之上的陈陌,笑呵呵说道。
“我看不出他有遁入空门的想法。”
“那是你修行不够,去,多念几次金刚经。”
“哦~”
......
趁着陈陌养伤的这段时间,陈陌又不常在家,言羽都会提着一个小食盒和一本书到那个小湖边一边看书,一边垂钓,那些小沙弥尼来这玩耍的时候也见到了这个也来也远离他们的言姐姐,还在询问她,为什么都不来找她们玩。
“姐姐要念书,就像你们要念经文一样。”言羽晃了晃手中的书籍,解释道,毕竟她们之间的年龄还是有些差距,自己跟她们混在一起总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只能偶尔的更她们玩玩。
“那你怎么把那个老施主的位置给抢了。”
“没抢啊,等他来了我就把位置还给他。”言羽说道。“对了,你们最近见过她么?”
言羽想知道这个叫做苟一的奇怪名字的老爷也要是不是还在六须山。
“在啊,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吧,言姐姐,你这是在找他吗?”
“对啊。”
“那下次我们见到她就帮你跟老爷爷说一声。”
言羽无语,估计就是那老头不想见自己,这样说也没太多用:“没事了,你们驱玩吧,我还得看会书呢。”
“那言姐姐再见。”
这个湖泊又只剩言羽一个人,但好在那些小沙弥尼在别的湖泊边嬉戏的声音也传到了这里,为这里增添了一点生气。
......
就在陈陌安静修行的这段时间,红尘八园可热闹了不少,陈陌的在三个园留下的光辉战绩也在其他园被人所津津乐道。很多人都在猜想着他下一个目标是哪里,但从陈陌闹事的顺序来看,下一个是红梅园的几率最大。
红荔园作为陈陌第一个闹事的地方,那里的格局稍微变化了一些,叶生柳回来了,但是自己也变成了孤家寡人,自己的势力被分刮的残渣都不剩,最后和腾流阁的腾格打了一架,结果还是败北了,成了腾格的麾下,这就让腾流阁成了最大的势力,其他势力为了自保,也在暗地里联合起来,两大势力分庭抗礼着。
作为最大势力的一把手,腾格自然就把园子里最美的余欢娘接回了家了,成了腾格的女人,余欢娘又变成了整天待在阁楼里的金丝雀。
在阁楼的窗台上,玲珑躺在余欢娘的怀了,吃着余欢娘剥给她的果子,说道:“那个陈陌真的把穆奇给干掉了,四个人,两个三境的,都没能把他给干掉,姐姐,你就这么放了他,你甘心吗?”
“那还怎样,姐姐已经使用了浑身解数,都没能动摇他的心神,若是在用几次,不,在用一次,姐姐估计把刚刚捡回来的小命又丢了,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就指望着姐姐死了,你好独霸那两个男人。”余欢娘说着就捏起玲珑的小翘鼻,用着似凶非凶的语气说道。
“哪有,要是没有姐姐,玲珑一个人,怎么能拴住他们两个人的心。”
“要是姐姐有三境,或许就能把陈陌的心给抓住了。”余欢娘再次看向窗外,看向更远的地方,或许那了就是陈陌所在的地方。
“那就把叶生柳全部给姐姐,玲珑不要了。”玲珑善解人意的说道。
“你这个小滑头,在放长线钓大鱼是不是?”
“嘻嘻,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
“笃笃笃”,就在这时,敲门声就响起,玲珑起身说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欢娘在吗?”叶生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女相视一笑,明明知道人就在里面,也还故作矜持的在外面问候。
“是生柳哥哥呀。”玲珑一边用甜美的声音说道,一边跑过去来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玲珑就抱着夜生柳的手臂,在自己的小胸脯前摇晃着说道:“事情都办好了吗?有没有给玲珑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哎呀,这我倒是忘记了,不过,生柳哥哥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吗?”叶生柳看着玲珑波光流转的眼神,心神摇曳,然后在看向窗边的余欢娘,更是难以自拔。
“欢娘,腾格兄还没回来吗?”叶生柳在玲珑的带领下走近了房间,问道。
余欢娘也从窗台下来,赤着脚,摇晃着自己的水蛇腰,走到叶生柳的面前,凑近叶生柳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还没呢,估计还要一两天,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的心你是清楚的。”叶生柳一把把余欢娘抱住,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叶生柳在也按耐不住自己,就像咬上去,却被余欢娘一把园扇给挡住。
“玲珑妹妹还看着呢,你可不能厚此簿彼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着叶生柳也把玲珑搂在怀了,一左一右的向着阁楼那张大床走去。
.......
在红萍园的玉藻堂那座三层高楼顶楼,“啪”的一声,冯雷把一个杯子摔在一根柱子上摔得粉碎,两个伺候他的美妇在这时候都不敢出声,平日了还能对他耍耍小脾气,但只要冯雷动怒,她们都不敢使性子。
“这陈陌又变强了吗,怎么两个三境都对付不了,还是说那个穆奇就是一个废物?”冯雷的愤怒质问,没有人能回答他。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冯雷终于缓下了怒意,一个人走道走廊外,看着夜色下的园子,廊道外的那一刀被陈陌斩出来的裂痕,冯雷没人修复,等什么时候心中不再怨恨陈陌了,就什么时候修复这裂痕。
“来,给我揉揉肩。”
冯雷一声令下,两个美妇就来到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给他捏着肩膀。
“冯郎,气消点了吗?”一个美妇说道。
“好多了。”
“这就对了嘛,干嘛非得跟那个人过不去呢,把我们的玉藻堂做强做大才是正途。”另一个美妇搭话道,她们可不想冯雷去找陈陌的麻烦,不想那个副堂主对她们所做的事情在发生一便,她们只想在这个好看又有实力的靠山身边,好好的幸福活着。
在红萍园的另一边,那个没什么生意的当铺里,柴达听了手下说完陈陌的事迹,爽朗的笑着,一杯接一杯的苦茶下肚,如同饮烈酒一般舒畅。
“陈陌啊陈陌,不知道六须山知道你这么闹,有没有为你叫好呢?那些人守着那狗屁规则,就是不踏足这里,不然这里早就没了,那些牛鼻子离这这么远,我就不信他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责问。”
......
在红桃园,深夜,街道上冷清清的,只有走过那些酒楼青楼时,能隐约听见楼中房间传出的喘息声。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男人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出现在一栋坍塌的楼房前,看着到他之后又被人洗劫一空的废墟,男人摇了摇头叹息道:“虽说这里我不怎么住,但好歹是我的家产啊,就这么被那个陈陌毁了,我是不是该跟他要点损失费?”
“公子,瞧您说的,当初你可是听到他的名字又缩回我床上的人,现在说这样的话,会有人信吗?”女子娇笑道。
“唉,算了,还好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说着有看了看四周。“不能被那帮饭桶手下听到,不然他们就赖上本楼主了。”
“楼都没了,还楼主。”
“这不是还有你的楼吗?走走赶紧的回去,怪冷的,我们两回去滚被窝暖和暖和去。”
“好呀。”
深夜。
男人挽着女人的手。
废墟前。
来了又走。